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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元小说:王曾,王文正公笔录

来源:圆觉经常识网作者:时间:2022-12-08 15:07:01
宋元小说:王曾,王文正公笔录王文正公笔录 王曾 据《百川学海》本。巴斯光年校。 范鲁公(质)早辅周室,及太祖受禅,不改其任。
宋元小说:王曾,王文正公笔录 王文正公笔录

王曾

据《百川学海》本。巴斯光年校。

范鲁公(质)早辅周室,及太祖受禅,不改其任。两朝翊戴,嘉谋伟量,时称明相。自云:「执政之地,生杀舒惨所系,苟不早夜兢畏,悉心精虑,败事覆餗,忧患毕至。道有枉直,时有夷险,居其位者,今古为难。」尝谓同列曰:「人能鼻吸三斗醇醋,即可为宰相矣。」

宣徽使旧亚枢使,位在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之上。咸平中,周莹拜宣徽使,有所畏避,因自陈愿居其下,先帝从之,遂为常制,自莹始也。

真宗皇帝天资仁孝,性尤谦慎。淳化中,册为皇太子,圣朝亲王班在宰相之下,至是升储帝,亦固让,遂仍旧贯。凡东宫故事,多所损益,至於官僚称殿下、立妃,皆乞寝罢,太宗并嘉纳之。故庄穆皇后讫太宗世,止为皇太子夫人,其兢业逊避如此。

王继忠性谨饬,纯固有守,事真宗储邸历年最久,羣萃中为之冠首。薪缘溲险惺掠兴幢悖>」孚桑厦课踩萏桑丶永裼觥<吧纤梦唬唐街斜弑缮兴剩虢袷讨姓抨韧浣卣蚨ā;崛致泶笾粒勘∥揖矫霰笥乙硪杂U笾髌钗澹讨夜糖氪任魍<拔沂Π芗ǎ讨宜煳醯に瘢蚴谝怨倬簦浠枞ⅲ蠹游谩<讨乙嘞ば那谥埃墒墙ケ磺兹巍D舜尤萁翟唬骸盖怨燮醯び肽铣鸬校克旮吵导恚谏唬醇淅肴舫垡唤檠熬擅耍岷孟⒚瘢荼饧祝舜酥疲蕹龃苏摺!构复呵镆迅撸鞒邢阉昃茫残媚芍O唐搅晗乃脑拢辗绞啬荩赜爰讨彝诙嗣率殪镀眨肭彩怪帘本常币楹秃谩F站咦嗥涫拢⒏ブ牛沽钇沾鹌涫槎选J乔铮讨沂楦粗粒馍跚校钇沾鹗椋以唬骸纲贡讼惹彩怪粒匆樾藓谩!苟醯ぞ俦钊氡础⑽海叻榫保显阱ぴǎ饲膊芾贸弁硪酝ㄆ浮@弥廖海沃峦豕ㄇ杖簦┱蛱煨郏舳磺病<巴ǖ隆⑶逶读骄晃в保狭畈握豕ǖ┳魇质橐在停ㄇ杖簦继浔比ァF醯す讣茫笙苍唬骸负卫粗硪俊辜慈找槎ㄆ涫拢彩苟≌褓衫闯ⅰS置罴滩ㄆ福妒潜眨脑暗拢导莼咕J蔷僖玻溴纺鄙贫希嗉讨夷艽У星槎舻贾W允巧秸┬攀雇梗源图讨沂众魍娣鹾瘢酝ㄆ浼倚牛暌晕#疗渖砻荒酥埂<讨椅擞谐闲牛本股踔刂岱夂蛹渫酢1送寥耸炕虺浦唬骸腹湃司≈遥鼓苤异兑恢鳎窈蛹渫跄媳被逗茫舸丝晌骄≈异读街鳌!谷辉蚣讨疑硐菀旃荒芗此溃敕蛭抟娑痘钫咭煲印?br />
旧制,文武群臣由一命而上,自外至京,必先诣正衙见讫,乃得入见,辞谢亦如之。太祖皇帝御极之初,亲总庶务,常驿召一边臣入对,将授以方略。讶其到阙已数日而未见,左右或奏以未过正衙。太祖意不平之,乃令:「自今皆先入见,辞谢毕,方得诣正衙。」遂为定制。

王剑儿名彦昇,以善击剑得事太祖潜跃中,隶於帐下。显德末,帝为六军推戴,还憩府第,召宰相至,谕以拥逼之状。范质等未及对,彦昇率尔於後按剑叱之,质等惶惧降阶,定君臣之礼。帝以彦昇麄犷仓卒,终抑而弗用。後稍迁,使领为京城北偏巡检,因夜抵旧相王溥私第,莫之测。及延见,置酒与语,殆至酣酗,意若恐迫,乃遗以白金千两而去。帝寖知其事,遂黜罢之。

景德中,初契丹通好,首命故给事中孙公(仅)奉使而往。洎至彼国,属修聘之始,迎劳饔饩颁给之礼,殊未详备,北人馆待优异,务在丰腆无所〖重编《说郛》本作无数〗。然事或过差,(仅)必抑而罢之,自余皆为随事损益,俾丰腆中度而後已。迄今信使往复,不改其制,故奉使邻境,由(仅)为始时得礼制。

内侍都知阎承翰质直强干,景德初,契丹方睦于我,聘使往来凡百,供馈赐与程式未定,俾承翰专掌其事。执政间有欲以汉衣冠赐彼来使者,承翰以为不可,曰:「南北异宜,请各从其土俗而已。」上以承翰所议为定。

太尉王公(旦)祥符中在中书,圣眷特厚。尝因便坐奏事,上语及一省郎姓名,旦曰:「斯人行履才干俱有可采,今方典郡,宜与甄擢。」公及同列亦皆素知其为人,因共称荐之。自是屡加叹赏,即令记录,俾俟归朝日亟命转运使徐更别议陞陟。既而代还,至阙上,复先省记之,会外计阙官,即与同列拟定名氏,约以次日奏补。及晚归私第,斯人投刺来谒,公方议委使,辞而不见。诘朝入对,具道本末,请授以转漕之任,上默然不许。公退而叹骇,惕息累日,乃知昨暮造请,虽不之见,已密为伺察者所纠,而此人讫真宗世不能用。公不欲指其名,而每戒同列以私谒之嫌,当须谨避,庶几免于悔吝。

国初方隅未一,京师储廪仰给,唯京西京东数路而已。河渠转漕,最为急务,京东自潍密以西州郡,租赋悉输沿河诸仓,以备上供。清河起青淄,合东阿,历齐郓,涉梁山泺、济州,入五丈河,达汴都。岁漕百余万石。所谓清河即济水也。而五丈河常苦於浅,每春初农隙,调发蟹颍笮肆σ郏允强獮F,始得舟楫通利,无所壅遏。太祖皇帝素知其事,尤所属意,至岁中兴役之际,必舆驾亲临督课,率以为常。先是,春夫不给口食,古之制也。上恻其劳苦,特令一夫日给米二升,天下诸处役夫亦如之。迄今遂为永式。

弥德超起自冗列,为诸司使。雍熙中,因奏事称旨,骤加委遇。时侍中曹公(彬)勳望特隆,德超阴以计中伤,诬其不轨,太宗疑之,拜德超枢密副使。不数月,属赵公(普)再秉钧轴,因为辩雪保证,事状明白,上乃大悟,即时窜逐德超,而待彬如初。自是数日,上颇不怿,从容为普等曰:「朕以听断不明,几误大事,夙夜循省,内愧于心。」普对曰:「陛下知德超才干而任用之,察曹彬无罪而昭雪之,有劳者进,有罪者诛,物无遁情,事至立断,此所以彰陛下之圣明也,虽尧舜何以过是哉!」上於是释然,曰:「善。」

太平兴国中,朝士祖吉历典方郡,奸赃事觉下狱,案劾款占未见。时郊祀将近,太宗怒其贪墨,遣中使谕旨於执政曰:「祖吉特俾郊赦不宥。」明日,宰相赵普奏曰:「败官抵罪,合正刑辟。然而国家卜郊肆类,所以对越天地,告于神明,而吉本何人?亦安足以隳陛下赦令哉?」上善其对而止。

太祖皇帝削平僭伪诸国,收其帑藏金帛之积,归於京师,贮之别库,号曰封椿库。凡岁终国用羡嬴之数皆入焉。尝密谕近臣曰:「石晋苟利於己,割幽燕郡县以赂契丹,使一方之民独限外境,朕甚悯之,欲俟斯库所蓄满三五百万,当议遣使谋於彼国,土地民庶倘肯归之於我,则此之金帛悉令齎往,以为赎直。如曰不然,朕特散滞财,募勇士,俾图攻取,以决胜负耳。」会太祖上僊,其事亦寝。太宗改为右藏库,今为内藏库。

周朝驸马都尉张永德轻财好施,喜延接方士。尝遇一异人,言及时事,且曰:「天下将太平,真主已出。」永德曰:「其谁乎?」答曰:「天意所造,安能识诸?然而有一事庶几可验,公或覩紫黑色属猪人善战果於杀伐者,善待之。」永德尝阴自求访,及太祖皇帝勳位渐隆,永德因潜识帝之英表,问其岁,在亥,永德叹骇其事,倾身亲附,相得甚懽。凡己之所玩好、资用、子女、玉帛,必先恣帝择取,有余乃以自奉。至国初,以旧恩体貌富贵,与佐命勳戚同等,终太祖世,莫能替焉。

太祖皇帝与永德洎当时宿将数人,同从周世宗征淮南,战於寿春,获一军校,欲全活之,而被疮已重,且自言素有瘫风病,请就戮。及斩之,因令部曲视其疾患之状,既而覩其脏腑及肉色,自上至下,左则皆青,右则无他异,中心如线直分之,不杂髪毫焉。

旧制,宰相早朝上殿,命坐,有军国大事则议之,常从容赐茶而退。自余号令,除拜、刑赏、废置,事无巨细,并熟状拟定进入,上於禁中亲览,批纸尾用御宝,可其奏,谓之印画,降出奉行而已。由唐室历五代,不改其制。抑古所谓坐而论道者欤?国初,范鲁公质、王宫师溥、魏相仁溥在相位,上虽倾心眷倚,而质等自以前朝相,且惮太祖英睿,具劄子面取进止,朝退各疏其事,所得圣旨,臣等同署字以志之。如此则尽禀承之,方免口误之失,帝从之。自是奏御寖多,或至旰昃,啜茶之礼寻废,固弗暇於坐论矣。于今遂为定式,自鲁公始也。

文武陞朝,官遇郊庙展礼诸大朝会并朝服,常朝起居并公服,今百执事由常趋而止,每岁诞节端午初冬各赐时服有差。内公服旧制,虽冬赐亦止单制,至太祖皇帝在位,讶其方冬而赐单衣,诘诸有司,对以遵用已久,盖前之阙典。上於是特命改制,今公卿大夫之有裌公服,自此始也。

旧制,国忌,迭命宰相参知政事一员,率文武常参官赴佛寺行香,内职不预焉。景德中,同枢密院事王公(钦若)、陈公(尧叟),率内职同赴,乃听。自今大忌,枢密使、内职学士、内诸司使、军职下洎列校,同为一班,先诣西上阁门,进名奉慰,宰相、参知政事、文武百官为一班,次诣阁门,进名奉慰讫,退,齐赴佛寺行香,小忌则否。

大中祥符九年,秋稼将登,郡县颇云蝗虫为灾。一日,真宗皇帝坐便殿阁中御晚膳,左右声言飞蝗且至,上起临轩仰视,则连云翳日,莫见其际。帝默然坐,意甚不怿,命彻匕筋,自是遂不豫。

太祖皇帝以神武定天下,儒学之士初未甚进用,及卜郊肆类,备法驾,乘大辂,翰林学士卢多逊摄太仆卿,升辂执绥,且备顾问,上因叹仪物之盛。询政理之要,多逊占对详敏,动皆称旨。他日,上谓左右曰:「作宰相须用儒者。」卢後果大用。盖兆於此。

乾兴初,先帝遗制,皇太后权处军国重事,其听断仪式久而未定,宰相丁公谓欲每议大政,则皇太后坐後殿朝执政,朔望则皇帝坐前殿朝羣臣,其余庶务,独令入内押班雷允恭禁中附奏,传命於中书机密院平决之,薪砸晕豢伞J鄙舷赂艟型忏房郑矶靡粕搅昊侍檬戮酰∷彀杖ィ疾捎枚汗适隆I显谧螅羔嵩谟遥ǔ霾嚏摺抖蓝稀罚畲沽弊惺槊茉憾乱源巫嗍氯缫恰W允橇t情乃安。迄明道末不改其制。

太祖创业,在位历年,石守信、王审琦等犹分典禁兵如故。相国赵(普)屡以为言,上力保庇之。普又密启请授以他任,於是不得已,召守信等曲宴,道旧相乐,因谕之曰:「朕与公等昔常比肩,义同骨肉,岂有他哉?而言事者进说不已,今莫若自择善地,各守外藩,勿议除替,赋租之入,足以自奉,优游卒岁,不亦乐乎?朕後宫中有诸女,当约婚以示无间,庶几异日无累公等。」守信等咸顿首称谢。由是高石王魏之族俱蒙选尚,寻各归镇,几二十年,贵盛赫奕,始终如一。前称光武能保全功臣,不是过也。

咸平景德中,文靖李公(沆)在相位,王公(旦)任参知政事。时西北二方犹梗,羽书边奏盖无虚日,每延英画诰,王命急宣,或至旰昃,弗遑暇食。王公叹曰:「安得企见太平,吾辈优游暇食矣。」李答曰:「国家强敌外患,适足为警惧,异日天下宁晏,人臣率职,亦未必高拱无事,君奚念哉?」及北鄙和好,西邻款附,於是朝陵展礼,登封行庆,寖寻钜典,无所不讲。属公既衰且病,疲於赞导,始服李之深识。

文靖李公(沆)布衣时,先正端焕知舒州,属因事涉江,公实侍行,俄而风涛暴作,几覆没。有大校王姓,善鉴人伦,遽白曰:「此有真相,孰敢为害?何惧之有?」是日,果利涉无虞,薪陨衿涫隆<肮螅跣I写嫜伞?br />
建隆中,兴师伐蜀,王全斌、曹彬等为帅,沈伦总随军转漕安抚,实同谋议。将行,上密戒谕曰:「平蜀之日,府库聚积,管龠自主之,赏军用度外,诸将求取,皆勿与。」及王师克捷,全斌辈皆以赏薄为名,诣伦致请,伦尽以管龠与之。及还,或告全斌而下率多隐匿宝货金帛,各行降黜,独伦及彬无所染。上深嘉叹,因责伦不遵前戒,纵成其过。伦对曰:「全蜀已平,金帛固无足惜,且勿与则志不满,情不安,或至生患,是以与之。」

侍中曹公(彬)为枢密使,向公(敏中)为副使。当是时,契丹犯 塞,继迁叛命,每军书至,上必亟召枢臣计议。彬则曰:「狂寇当速发兵诛讨,斩决而已,止用强弩若干,步骑若干足矣。」敏中徐曰:「某所储廪未备,或涂迂远,或出兵非其时,当施方略制之。」纤悉措置,多从敏中所议。上或谓将帅难其人,彬必恳激而言:「臣请自效。」更无他说,敏中常私怪之。及彬之子玮,亦有将材,累历边任,威名甚着,晚自枢贰出殿西鄙,临事整校崂嗥湎染垂墩紧`,而未尝以安民柔远为意。岂将帅之体固当若是耶?

左右史所以记言动也,然而王者之密画切问,弼臣之佥谐献纳,外廷分职,莫克与闻。则中书有时政记,得以详述焉。近制,参知政事二员共掌其任,复有羣司上殿奏事,或亲奉德音,或特出宸断,可以训俗示後者,终录送中书,亦同编纂写讫,奏御宣付史馆。景德、祥符中,知枢密院事王公(钦若)、陈公(尧叟)请自今枢密院所覩嘉言美德,更不录送中书,愿别为时政记,从之。

驸马都尉高怀以节制领睢阳岁久,性颇奢靡,而洞晓音律,故声伎之妙冠於当时,法部中精绝者殆不过之。宋城南抵汴渠五里,有东西二桥,舟车交会,民居繁夥,倡优杂户,厥类亦校宦识啾少担咧嫒怂嶷剑垦缫肿鳎匦淦右爸晕吠妫街邮欣帧F褓接懦S写讼贰?br />
宰相丁公(谓)在中书,暇日,语同僚曰:「西汉高祖何如主?」或曰:「奋布衣取天下,观其创业垂统,规模宏远,实英雄主也。」丁曰:「何英雄之有?张良导之左则左,陈平劝之右则右,及项羽既死,海内无主,天下自归之,盖随流委顺,与物无竞,一田舍翁耳。」又尝言:「古今所谓忠臣孝子皆不足信,乃史笔缘饰,欲为後代美谈者也。」此虽仅乎戏,抑斯言之玷。

尚书左丞陈公恕峭直自公,性靡阿顺,总领计司,多历年所。每便坐奏事,太宗皇帝或未深察,必形诮让,公敛裾踧踖,退至殿壁,负墙而立,若无所容,俟上意稍解,复进,悫执前奏,终不改易,或至三四。上察其忠亮,多从其议,当时言称者,公为之首。

汴渠派分洪河,自唐迄今,皆以为莫大之利,然迹其事实,抑有深害,何哉?凡梁宋之地,畎浍之利,凑流此渠,以成其大。至隋炀将幸江都,遂析黄河之流,筑左右堤三百余里,旧所凑水,悉为横绝,散漫无所。故宋亳之地遂成沮洳卑湿。且昔之安流,今乃湍悍,覆舟之患,十有二三。昔之漕运,冬夏无限,今则春开秋闭,岁中漕运止得半载。昔之泝沿,两无艰阻,今则逆流而上,乃重载而行,其为难也甚矣。沿流而下,即虚舟而往,其为利也背矣。矧自天子建都,而汴水贯都东下,每岁霖澍,决溢为虑,由斯观之,其利安在?然历世浸远,讵可卒图,异日明哲之士,开悟积惑,言复曩迹,始兹言之不谬。

沈伦以明经事太祖潜跃中,伐蜀凯旋,奏事称旨,遂有意於大用。其後命伦为相,赵普执奏以为不可。上曰:「如伦者,忠孝谨饬,虽守散钱亦可。」普无以对,翌日制下。

太常博士李戡素有文称,祥符末守寿春驿,奏时务,深称上旨,宣谕执政曰:「若斯人尚未进用,不为不遗贤也。」驿召归阙。比至,上屡叹以为见晚,执政将以言动之职,俾近清光。及引对之际,上虚怀前席,以俟其启沃。而戡语不及他,首以牙排为觊,先帝默然。翌日,谕之执政曰:「以斯材而赋斯识,知人固未易也。」

太祖尝遣曹彬下江南,许以平定之日授之相印。洎凯旋之日,恩礼愈厚,绝无前命。彬等曲宴,从容陈叙及之,上曰:「非忘之也,顾河东未下耳!卿等官位甚重,岂可更亲此事耶?」比彬等宴退,其家各赐金十万贯,其重爵劝功如此。

太宗尝晚坐崇政殿,召学士窦俨对。上时燕服,俨至屏间见之,不进。中使促,不应。上讶其久不出,笑曰:「竖儒以我燕服尔。

」遽命袍带,俨遂趋出。祥符中,予初为学士。一日,真宗承明再坐召对(承明直崇政之南,每崇政殿听朝罢,至此谓之倒坐,御膳毕复坐,谓之再坐),亦方燕服,对回至院,忽中使传宣抚谕曰:「适忘袍带,卿无怪否?」予惶恐降阶将谢,中使复称有旨,曰:「上以是为愧,勿俾称谢及具奏来,他日亦不可面叙。」二圣优礼近侍,不亦至乎?(故事,对舍人以下即燕服,学士以下必袍带而後见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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